娇宠

  投身以忙碌工作的霍渊近期时常会忙着忙着呆滞那么几分钟,这是骆杨近期捕捉到的细节,虽然他不知道霍渊究竟在想些什么,但以他丰富的感情经验告诉他,这男人绝对在想阮小姐。
  至于为什么呢?那是因为霍渊只有谈到阮明姝时他的眉眼是含笑的,由此推来,此时的霍渊危襟正坐,唇角勾起,那绝对百分百在想阮明姝。
  回想到阮明姝那天穿着复古色旗袍带珍珠耳坠的那天,霍渊舔了舔唇瓣,他觉得自己真的快疯魔了,难不成是因为禁欲太久了?他把阮明姝当妹妹,可他总是幻想那天的细节,所以他是禽兽吧,霍渊狠狠地把笔扔在笔筒里。
  走出办公室,骆杨正站在身后跟着他。正是因为骆杨认识阮明姝,所以霍渊有种有双眼睛窥探着他内心究竟在想些什么的恐慌感,他转身回过头睨了骆杨一眼,接着他冷声道:“你留在这加班,让老张送我就行。”
  “得嘞!”终于要摆脱恶霸老板的欺压,骆杨的小表情不要太愉快。
  坐进老张四平八稳开的车内,霍渊难得没有处理工作,而是将肢体放轻松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坐在驾驶室里的老张怕气氛尴尬,随意起了个话题,“霍少今天看起来很累啊?”
  还处于头脑风暴的霍渊皱了皱眉,随后他出声问了句:“老张你女儿已经高中了吧?”
  闻言,老张有种受宠若惊般地忙不迭点头,脸上笑容是慈祥的,“明年高考,这会子大冬天的还天天去上补习班。”老张的眉眼里染着心疼劲儿是每个当父亲眼神里常含的。
  “那姑娘到底该怎么养啊?”虽然他有个妹妹,但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养姑娘,这其实非常矛盾,因为他实在是个不负责任的大哥。
  过了绿灯后,老张轻抬眉梢,八卦的因子在作祟,难不成霍少有小孩儿了?异样的瞥了眼霍渊后,老张开始娓娓道来:“男人啊是钢筋做的,姑娘呢是南方的春水做的,要如珠如宝地护着爱着,最终将她交给能跟她走一生的男人手中。”
  “但是姑娘也不能养得太骄纵了,要有一定的韧性,所以啊,养姑娘难。”诚恳的老男人如此说。
  仔细当倾听者品味的霍渊闲闲地翘了翘唇瓣,那他家姑娘依着老张所说,那股韧劲儿绝对有,说明养得还算不错是不是?
  要如珠如宝地护着,霍渊觉得这句话在理。
  -
  阮明姝最近可算是愁白了头发,由于她上的大学是在市内的,所以因为她难得翘了一次课,那老教授非得请家长。为什么大学也要请家长啊!阮明姝无力问苍天,尤娇听到这消息笑得合不拢嘴,觉得这是她此生听过最搞笑的事情之一。
  其实事情的发展经过是这样的,那就是近期阮明姝因为在工作室里拍的美食视频上了短视频平台热门,当然吸引点绝对不是阮明姝的长相。
  相反,对于视频拍摄她是不露脸的,只是看着十分可口的美食与可爱的厨房瞬间狙中无数姑娘的少女心,在视频的结尾姑娘还用甜美的声音对所有人说,要给男朋友送去,让无数人不禁挠心挠肝的感慨——
  这男的上辈子是拯救了银河系吧!怎么可以拥有这么甜甜的女朋友!这手也太仙女了,听着声音就是又软又甜的姑娘。
  至于翘课的原因是,因为自己是平台线下活动嘉宾邀请之列,在平台方两天一个电话的强烈盛请下,阮明姝后退了一步表示一定会去参加活动的。但巧的是,活动正好跟学校里号称“严格没有商量”的专业课教授的课撞到了。
  在阮明姝机智考虑之下,她决定找人替课。自己答应了别人不能失约啊,至于专业课,别人都能“模糊”过去,那她就试一次吧。
  最后被抓,江澜的功劳可谓是功不可没,阮明姝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满脸写着不高兴,她还能去找哪个家长啊?除了霍渊,应该没有了吧。
  闷闷不热的情绪延续至晚餐,时不时偷看阮明姝的霍渊察觉到姑娘情绪不对,便出声问:“今儿个怎么不高兴了?是新来的阿姨做菜不好吃?”
  “……”
  良久的无言相对后,阮明姝把勺子放在一边,晶莹的眼珠大颗大颗浮夸地往下掉,看得霍渊皱紧眉头忙不迭给她递纸:“是学校里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阮明姝带着哭腔,而后一抽一抽地开始坦诚,“霍叔,你是不是我最亲最亲的人?”
  “勉强可以算作你的“监护人”。”霍渊的回答十分中肯。他看到姑娘哭成这样,瞬间连饭都吃不下去了,就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抽噎了一下,阮明姝眨巴眨巴莹润的眼睛问他:“那你是不是什么忙都愿意帮我啊?”
  闻言,霍渊自然点头,殊不知完全落入了阮明姝的套。
  “那你帮我个忙吧。”阮明姝舔了舔嘴唇上湿咸的眼泪味道,而后憨憨地笑了起来,因为她觉得这事儿在霍渊看来应该是挺无厘头的,“我被老师请家长了,所以你可以帮我解决一下这个麻烦嘛。”
  阮明姝说着说着就委屈了,这哪怕是庄教授直接给她扣期末成绩分也好比过请家长啊,大学生被请家长,这也忒丢人了。
  被请家长?
  听到这个请求的霍渊有瞬间的怔愣,不过他很快消化完毕唇角漾着化不开的笑意问她:“犯什么事儿了被请家长啊?”
  霍渊的笑意很淡,但尽管如此,阮明姝也非常顺利地捕捉到他不怀好意的笑,她耷拉着唇角表示自己非常不爽,“我感觉你在笑话我,且有证据,你的唇角在往上抬。”呜呜呜,我真的没脸了。
  “要不是我走投无路了,我才不会来找你。”阮明姝碎碎念着,她的“不好意思”令霍渊笑容越漾越大。
  只听霍渊漫不经心地问反问:“你不找我找谁,嗯?”男人低沉的尾音微扬,带着无法抗拒的魔力,委实让人无法挪开视线。
  “……”不找你的话,我一定跟庄教授对战到底,阮明姝愤愤地咬着嘴里的肉。
  “也没发生什么事,是庄教授小题大做,我就翘了一节课。”姑娘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向来会暴露自己的秉性,阮明姝抬眸看着霍渊一丝不苟老干部的样子,她忙不迭话锋一转,“是我的错,不应该怪人家教授。”
  这样的回答令阮明姝本身也愣了一下,因为往昔同父亲说话时,就是这样的。起初她会嘴硬,然后被父亲的眼神看穿后,她会主动认错。
  霍渊的回复令阮明姝抬眸看他,只听他一本正经细致地判断,“谁的大学没逃过两节课,这些问题都不大,因为在大学学得更多的是如何为人处世。你们教授这么严格确实有他的问题,但你也得有眼力劲儿逃能逃的课啊。”
  诶?这是在教她逃课?阮明姝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她反问:“那你在念书的时候也逃课过?”
  理性的来说,霍渊逃的课数不胜数,因为他的初中是跳级念书的,到了大学甚至还比同龄人小上三岁,但他可不愿意给阮明姝做坏榜样。他捂拳轻咳,表示不过说说而已的模样告诉她,“很少。”
  “高中大学参加竞赛的时候,会经常翘课。”霍渊觉得这是他翘课的常态。
  “……”
  这能相提并论吗?阮明姝突然觉得自己的脑阔很疼。
  -
  同庄教授约定见面的那天,阮明姝整个人好比霜打的茄子站在办公室门口,面对江澜的挑衅她也一声不吭,完全不想思考。
  “阮明姝,如果我现在进去跟老师说你的家长是你从外面请来凑数的,你说庄教授会怎样对待你?”江澜在戳破阮明姝翘课后,又得知自己父母没有来见庄教授,可阮明姝却领着一个长辈来见老师,她就觉得奇怪。
  “……”
  阮明姝正视着智商像是为负值的江澜,良久,她淡定的问她:“难道你没有问过你爸妈,我跟霍渊的关系吗?”言外之意,她请来的便是霍渊。
  闻言,江澜笑得夸张,如若是霍渊那么教室里现在早就传疯了,怎么会安静成这样?那么只有一个结论,阮明姝说谎。
  “不就是你死去的父亲跟他是商业合作关系嘛,可那都过去多少年了。”江澜早就打探清楚了,她还以为她们是什么关系呢,不就是商业往来关系嘛,更何况她父亲都已经死了,也就早断了。
  事关利益,这种关系有什么值钱的,现在霍渊还帮衬着她,那是还顾着情面。待到霍渊娶妻生子,还会回头看一眼这臭丫头吗?
  “你得喊我爸,阿叔。”阮明姝眼眸锋利地看着她,她的态度很坚决。
  两人在办公室外吵嚷,江澜突然伸手用力推开办公室大门,坐在会客区域的庄教授与骆杨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们。还未等骆杨出声,江澜便克制不住爱打小报告的脾性主动跟庄教授说,“庄教授,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是阮明姝的家里人。”
  气氛有瞬间的凝结,可庄教授脸上的情绪却没有多大变化,因为眼前的男人是来跟他说,霍渊会议暂时还没开完,可能得晚几刻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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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份的江澜作死,明天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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